“好。”
“——还有。”他嗓音冷硬着,又说,“下次直接去做,不用再来请示我。”
“……是。”对方战战兢兢地答应着。
沈京墨挂了电话,让司机开到就近的医院。还有碎玻璃留在手心的伤口里,得找医生清理一下。
一进去,闻到消毒水味道还觉得有些刺鼻。
找医生清理了一下伤口的碎玻璃,包扎了一下他就出来了。经过医院前侧长廊,忽然注意到一道纤影立在护士站前台。
他的脚步在她身后十米开外顿住,微微眯了眼。
陈旖旎脸色发白着,似乎很不习惯医院的味道。应该是刚输完液,用贴着医用胶布的手遮了遮口鼻。
隔得远,她与护士温声交谈的声音几不可闻。
沈京墨伫立在寂静的医院长廊,依稀听到,她在问护士该去哪里取药。
她穿一件过膝长风衣,和今天一直在微博上飘着的那张照片一样,里面还穿着那件栀子黄色的旗袍。
旗袍下摆从风衣下流泻出,她纤细小腿翘了翘,脚后跟微点着。
之前受伤的脚踝还没好,好像是贴着创可贴。
那年她弟弟车祸去世,送到医院就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从那之后就不再去医院了。
今晚为什么会来?
正想着,头顶刺目的光和他的视线同时晃了一瞬。
一回神,她已经不见了。
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他轻轻摇头,想晃走纷繁的思绪。以为是自己今天太疲倦了出现了幻觉。
——她怎么可能来医院?还去拿药?她那么讨厌吃药。
不可能。
他白天开了一天的会,晚上还去见了几个业内长辈,几乎应酬不暇。
肯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