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下意识地,又是一紧张,脊背紧绷,有寒意泛起。
如今,舒杨作为沈京墨的家人,他的姨妈,还是她无意得罪招惹过的他妈妈的妹妹,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饱含了刻意与诡计。
“认识你很幸运。”
舒杨举杯的一刻,餐桌上几双眼睛,就都看在看着陈旖旎了。
尤其是,坐在左上方的男人,他依然是素来的倦漠神情,可观察她的眼神,又是那般的考量。
自己就像一个动物,被锁入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里,被带着恶意的人们左右观察着。他们面目虚伪心怀鬼胎,准备时刻嘲弄她,诬陷她,栽赃她。
今晚在船舱内,她与舒杨那场热烈谈天,源于心有灵犀。
可是,那种伴随而来的久逢知己,惺惺相惜,跨越年龄与行业资历的欢愉,一时间,全都消失掉了。
舒杨看了看一边面色阴沉的沈京墨,又瞧了瞧陈旖旎,虽觉得他们现在处境的确尴尬,于工作情面,还是对陈旖旎说了句:
“要不是京墨坚持让我见你一面,估计啊,我们也不能聊得那么好。我也没机会认识你,那太可惜了。”
陈旖旎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