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光,整个人的轮廓都仿佛萧索了一度。
杜兰芝从不远走来,一开口就是浓浓的不悦:“到底怎么回事儿?何晏要跟那个女人订婚,你当哥哥的就没劝劝他?”
沈京墨脸色始终冷冷。
杜兰芝瞧着他表情不好,不由地放缓了语气:“……是,她妈那些年造的孽没有何晏什么事,可何晏毕竟是我们的家人——再怎么说你也得劝劝他吧?好不容易她妈走了,还要再来一个吗?”
杜兰芝越说越气,几近不依不饶:“我真是不知她是怎么把你们兄弟俩迷得一个个跟疯了一样,非要跟我对着干的——婚订了就订了,何晏年纪小让他胡闹,你当哥哥的明白的,这个婚绝对不能……”
“那件旗袍,”沈京墨淡声地打断,“是不是你让她送给我妈的。”
“……”杜兰芝被他冰冷的眼神骇得一怔,所有的话音登时就给憋回了嗓子眼儿里,皱了皱眉,“……京墨,你说什么?”
沈京墨轻轻阖了阖眸,强压着胸腔怒意,似乎觉得以这样的态度面对长辈,总不够尊敬礼貌。
半晌,他才深深喘了口气,放低了些语气,漠然地看着杜兰芝。
“有什么事要找我妈,先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