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颤了颤,直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门边,再抬头去看沈何晏时,很清晰地,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四个字。
他轻轻推了她一把,“不理他,我们去那边。”
陈旖旎今晚喝了不少,朦胧中已经有些醉了。
沈何晏酒量比她好得多,还要带着她再去喝一圈儿,可她真是一点儿都喝不动了。
她提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找了个理由匆匆作了别,离开了宴会厅,去了二层一间房间休息。
她没开灯,窝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沉淀着思绪。
静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给了陆眠。
陆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之前打电话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关机,朋友圈已经停止了更新。
可陆眠是那么一个爱玩朋友圈的人,去了非洲支教,居然一条朋友圈都没发,风景图都没有。
太奇怪了。
沈何晏也太奇怪了。
如今她担忧更甚,疑虑也更甚。
心里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何晏那会儿接到了陆眠的电话会脸色大变,然后又非要避开她去接那个电话?
没有彩铃,电话里一阵冗长声音,一直在耳中回荡。
“……”
她太阳穴隐隐作痛,靠在一边,抬手边揉着,边耐心地等陆眠接电话。
没人接,她又尝试打了一个过去。
脑袋昏昏沉沉的,于是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走。
电话里忙音催促着她,她的步伐也有些飘飘摇摇的,走到窗边,看到酒店门前的那条山路上,突然蜿蜒上来一丛灯光。
几辆车,一齐上了山。
直往拉斐城堡酒店的方向来。
拉斐城堡今天被包了下来,现在已经封路了。
不知怎么,那几道灯光越近,她心底越隐隐不安,加上电话没人接,这种不安的感觉就更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