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稍微放松了些防备,不动了。
酒精的凉意在他的唇边不急不缓地打着圈儿,将那丝丝缕缕的血色拭去,露出他本来的伤口。
秦一诺看他嘴角露出一片青紫,又笑:“疼吗?”
沈何晏横她一眼:“你说呢?”
“知道疼,怎么不知道先好好跟我把该解决的解决了呢。”她惋叹了一声,听不出几分真心。
又换了根干净棉签,再蘸了些酒精,去给他擦拭伤口的血迹。
可她不等他说话,发狠了,直接用棉签去捣住他伤口,哀婉地轻笑,“沈何晏,你何必呢?”
沈何晏痛的一阵抽凉气,拨开她的手,怒声:“秦一诺——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有。”她不恼也不躁,也不像从前一样,他一提分手,她就像是被触动了情绪开关滴滴答答地掉眼泪,如今只是淡淡地对他说,“我还没有。”
“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漫不经心地说,将手里的酒精和棉签放到另一边去,而后起身,坐回了高脚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