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虚弱,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栀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已经没力气与他抗衡了。
昨晚过程中不乏激烈,她有一阵憋着气都要哭了,却就是不哭。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这会儿,却是满眼潸然的冷。
她手指勾着他的袖口,指尖缀着鲜红蔻丹,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他昨晚一夜都不让她摘掉的订婚戒指。
他抬起她的手,去温柔地亲吻她的指尖,然后用牙尖儿将她的戒指咬下来,扔掉。
叮咚一声——
好像在宣誓着什么。
“我出去一趟。我让人准备了早饭,一会儿醒了记得去吃,”他用手掌捧住她的脸颊,笑了笑,柔声说,“累了就多睡会儿。什么时候醒都可以,跟以前一样吩咐他们就好。”
好像是把她当成了这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他又说:“今天不许出去,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像是有怕她跑了一样,伸手,勾了勾她鼻尖儿,语气蓄满了警告,却还是温声地微笑着:
“回来别让我发现你不在,不然你今晚就完了。”
她还是不言。
他抚着她眉眼,见她倦得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便准备走了,“乖,睡吧。”
他起身,就往门边去。
快到门边,她突然在他身后出声,冷冷地问:“沈京墨,你是不是犯贱?”
“……”他脚步一顿,回身。
眸色虽没褪去从今早至今的柔和,却还是冷冽了三分。
她用一双清冷眼眸,一动不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