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冷到极点,一手扯过佣人还没递来的外套,甚至都没顾上穿,夹在怀里,就打开门,奔入外面的汹汹雪势中。
雪花落在他眼睫,他双眼却无比的干涩。
穿过茫茫雪色,他每走一步,心底的恐惧就浓烈一分。
秦一诺管他要一百亿赎回沈何晏的命时,他没怕过。
让他割出公司一半的股份,他也没怕过。
可在电话里,清晰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时,那种惧意,才切实地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
终于意识到,今天一天的不安来自于哪里。
“你一个人犯贱吧,我不想犯贱了。”
他拉开车门的同时,她早上对他说的这句话,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告诉他,他们回不去了。
而他那时,还以为她只是像平时一样跟他闹无伤大雅的娇嗔脾气。
可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