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想,这张脸,如果这一刻化成灰,她肯定都认得。
她一副醉容说这话,倒像是在撒娇。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一手揽着她腰,便带着她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路过前厅,他边用法语嘱咐附近的服务生刚才的那个包间可以去收拾了。
她那会儿在里面喝酒,他出去时特意嘱咐了服务生不要再为她送酒。等他回来。
好在她也乖,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瓶,也没再管服务台要。
外面雪依然很大。
不记得巴黎多久没有下过这么久的雪了,连绵了十天半个月不见停,一次比一次势头凶猛。
他拥着醉得意识稀薄的她,向停车坪走去。
停车坪不远,绕开门前就是。
一路快到他车前时,有两簇车前灯陡然亮起,破开面前雪幕。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停在那里,像是想阻住他的去路。
沈京墨目不转睛,理没理,径直带着陈旖旎朝自己车走过去。
前去途中,能感受到背后有两道视线,好像一直追随他和她远去。
中途,陈旖旎有点儿走不稳了,高跟鞋踩着雪面一滑,他也被她牵得脚底打了滑。
隔壁就是马路,一辆车带着刀子似的雪花呼啸过去。
沈京墨勉强才站稳,将她稳稳拥在怀中,躲开了那辆车。
车是擦着他们过去的,她吓得不轻,酒也吓醒了大半,伏在他胸前,轻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