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她视线,不说话。手下给她扣好了安全带。
半个身子还在车外,风雪拍打着他的脊背。
“怎么了?”
面对她这样憎恨的表情,他却笑意不减。
好像很欣慰她在面对他时终于有了切实的恨意——恨比起是极致的漠然,或者是借着酒意的虚与委蛇,已经算是一种浓烈的情绪。
他宁愿她恨他。越恨越好。
越恨他,他越觉得痛快。
越觉得她真的在他眼前。
她轻提气,像是想质问他,却又压下了心头汹涌的情绪。
他柔和地注视着她,忽然问她:“你怕吗。”
“我怕什么?”
“我可是开车出过车祸的人。”
她没好气地冷笑一声,偏开头不看他。
“不许怕。”
他温柔地命令她。语气低缓,却似在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