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站在楼梯上,心底却是无喜也无悲,只轻轻抬起下巴,用法语冷淡地问Grace:“什么事?”
说完这话的同时,察觉到楼下停着许久没走的那辆车,好像在雪地里动了一下。
引擎带着风雪震颤一下。
忽然,又停了。
车停下来,车内的两道视线也跟着向她投来。
这整栋公寓都是Grace的儿子的,Grace负责看管多年。
Grace为人死板传统,是个谨慎小心到刻薄的老太太,先前公寓里好像因为混乱的男女关系发生过什么事,还来过警察,所以她平时很喜欢观察公寓住户们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尤其是陈旖旎这么一个单身妈妈,还是中国人,总是受到特殊的“关照”与这种尖锐目光的审视与考量。
Grace喋喋不休地说教着她,颇有点儿倚老卖老,指桑说着槐,旁顾左右而言它。
大致是在教训她总带不同的男人回来会对Ethan,也就是星熠的成长不利,她也应该注意点影响。
陈旖旎懒得辩解,准备上楼。
Grace好像不光是为这事儿找她,说了什么水电的用度这个月超了标,让她等在此处,转身去找了单子给她,要她明日去交。
Grace还特意强调给她垫付了,细数着多少钱,生怕自己吃亏一样。
陈旖旎听着心烦。
Grace三句不离说教,又说星熠今晚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事,而这会儿又是门外的另一个男人刚才抱着喝醉的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