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笼罩住她一侧脸,侧颜娇妩,双眸中却有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凄然,立在那里就成了一幅画,很动人。
前阵子他在得知了她是LAMOUR的前设计总监后,才仔细查过与她相关的资料。
不过似是有人将她保护得很好,在网上几乎见不到她的照片,能捕捉的信息也是寥寥。
听闻她六年前与国内娱乐圈的哪个小明星订了婚,后来不了了之,而与之有关的信息,在网上也几乎被删了个干干净净。
听闻她从前在LAMOUR常是一身玲珑旗袍傍身,千姿妩媚,万种风情,特立独行有个性,几乎成了LAMOUR的标志。
听闻她给沈京墨做了七年情人,从少女时代到她毅然决然地出国,几乎跨越了人生最美好的年龄段。
他想象过,那时的她在沈京墨身边,一定是无比清高矜傲不可一世的。
有有成的事业,有一个肯无条件地纵容娇宠她的男人,有名有利,前途光明,风光无限,生活优渥如天之骄女。
比现在这样颠沛流离了六年之久,还带着一个孩子,再屈尊在他们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品牌做不抛头露脸的设计师,要光鲜亮丽得多。
不过或许之于她,从前虽安定,心却是颠沛;现在心安定,生活却是颠沛。
他看不懂她,只是遗憾。
因为那样的她,他没见过。
他看到的是站在橱窗前,去望橱窗内的一件华美旗袍的她,是如今一身简约大方打扮,被岁月剔除棱角,愈发成熟沉稳的她。
却不是穿上那身华美的袍,千般妩媚万种风情,都独为一人的她。
目送那道纤影消失在公寓楼门口很久很久,贺寒声才辗转回视线,手臂搭在车门边,就着冷空气,点了支烟。
遥望公寓三层,顺着她那会儿抬头的视线看过去。
那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去注视那扇窗。
可刚同时伫立在窗边的那道身影,如同被雪色淹没掉,消失不见了。
但谁都知道,他一定在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写完发现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