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e。”他眯了眯眸,伸出手,将快沾到她唇边的一缕发轻轻拨到她耳后。
微凉的指背掠过她耳廓和脸颊。
不知是否是酒意,她耳朵先生了热,感受到那一抹凉意,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又听他说:“Jessie带他去吃了饭,又玩儿了一会儿。现在应该送他回家了。”
他吐了个烟圈儿,顿了顿,又笑着说:
“明天是周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他玩一会儿。他很有天赋,上次教他玩儿击剑都赢了我。”
他说着,好像是有点儿得意,轻扬起的唇角久未抚平。
“明明是你惯他的吧。”她自知他的水平怎么会被一个五岁的孩子打败,又是瓮笑连连的。
手有点儿软了,推了推他胸口。
一抬头,突然撞进了他眼里。
她恍然才意识到,从前某些为数不多的时刻,和这一次一样,他注视着她时,竟是满目的溺怜。
只不过从前,她和他都对彼此设了防。
总以为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他看星熠时,也会是这般柔软的目光吗?
“我没惯他,是他自己聪明,”他靠近她耳朵,漫不经心地吹了口气,惹得她一阵轻颤,“随了我。”
她没好气地笑了笑。
又自顾自地喝了会儿酒,沉淀着思绪。
他抽完一支烟,一转头,瞧见她软绵绵的,四肢没什么力气似的,脸颊也泛起隐隐约约的酡红。
却是挑起一双醉眼,直勾勾地瞧她。
偏偏是一身单纯的黑色,如此一看,竟有些她十七岁时的影子。
有纯又欲。
“不许喝了。”
他在她又要喝时,眼疾手快地将酒杯撤掉了。
她手里落了个空,又笑吟吟地去看他,满面娇酣,双眸也染上一层迷离,“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