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步两步地就跳上了床,环着他肩,缩到他温热的怀抱里,“冷啊,特别冷。”
他扬手,为他们掩上一条丝绸薄被。的确很冷,她打着颤,本就有些感冒,这会儿轻轻一个喷嚏,砸在他心坎儿上。
显然是冲了个冷水澡,周身凉得渗人,他感受到了,不禁低声责备:“冲的冷水?”
靠在他肩窝,她声音闷沉沉的,“嗯。”
没等他再张口问责,她抬起头,笑盈盈地说:“要灭火啊。”
“你灭火?”沈京墨眉心一敛,无奈地笑了:“你要灭火,那为什么什么也不穿就过来,嗯?”
“当然是——让你难受啊,”她下巴抵在他胸口,理所当然地说,“谁让你欺负我到现在。”
“我欺负你?”他更是匪夷所思,拇指食指并行,扣住她下颌抬起,迫使她对上那双漆如子夜的眸,眉间带着笑,“你不是被我欺负的,很快乐吗?”
“是啊,”她眯着双猫瞳,巧笑吟吟,“所以,现在我要让你不快乐。”
他唇角一勾,漫不经心地警告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小瞧男人是会吃亏的?”
“那又怎样?”她笑起来,缩到他怀中去,“我就是要让你不舒服。”
他薄唇一抿,哑笑连连,拍了拍她肩背,“那你总得让我也去冲个澡吧?不然我怎么办。”
“不要。”她拒绝,不依不饶地环紧了他,“我才不管你怎么样。”
她与他紧紧相依,皮肤光滑如丝缎,又像是轻柔不留痕地羽毛,一下一下地煽动着他的耐意。不出一会儿,他嗓音就不由地哑了,“旎旎。”
却没得到回应。
他又唤一声:“乖,先自己睡,我要去洗澡。”
她一声都不出了,就那么在他怀中缩着,不挪丝毫。
她吹了头发出来的,发间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潮意,贴在他皮肤上隐隐作痒。他将她脸边一缕发拨开,看到她沉沉的眉眼,很安静。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