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笑了一下,站起身,拉着星熠散步经过这个公园。
星熠抬起头,发现妈妈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
妈妈心里一有事,要么就是话会变得很少,要么就是去泡澡,睡浴缸。
“妈妈,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星熠问。
陈旖旎有点讶异,害怕这种情绪传递给孩子,立刻作了笑脸,否认了:“没有呀。”
“妈妈要是不开心,要、要跟我说哦,”星熠喏喏地叮嘱她,“然后我、我告诉爸爸。”
陈旖旎被他惹笑了:“为什么告诉他?”
“因为妈妈见到爸爸,会开心很多。”
“……”陈旖旎略一沉吟,“是么。”
“是啊,”星熠说,“爸爸见到妈妈,也很开心。”
陈旖旎不懂孩子的世界,笑着摇摇头,拉着小孩儿,一路回了家。
明天是个周末,星熠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她又哄着他看了几篇睡前故事,小孩儿早早就睡了。
可她还不能睡,拿出文件夹和电脑,又准备整理画稿。
突然有点胃疼。
胃一阵阵痉挛,疼得她额头满是冷汗,捂着胃去客厅找胃药。
她一忙工作,就像今天似的,总忘记吃饭。
这几年是Venus在业界压力最大的时期,明年一开春又要和LAMOUR打对手,她的压力也非常之大,最近几天三餐都有点颠倒。
刚从大学毕业那年,和温烺一群人为LAMOUR四处奔走时,也饿坏了胃,还发了高烧。当晚就晕倒在秀场,阑尾炎犯了被送到医院。
阑尾割了,人也没事了。那时恰逢沈京墨从澳洲飞到巴黎,他知道她不喜欢待医院,去做手术已是极点,便接了她出来,没让她住院。
吃了胃药,她蜷在床上,稍微舒服一些了。一个人待着,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很多被贺寒声说成是“过去了”的事情。
拿过手机,沈京墨七八个小时之前给她发的消息,她一条都没回复。
白天一直在忙,没顾上回复。
或者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