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那边却好像洞悉了她此时此刻在做什么一样,立刻打断了她,说:“头发吹干了再睡觉,知道吗?”
“……”她绕头发的手放了下来。
“知道了吗?”
“不知道。”她反骨地说。
将自己蜷缩住,整个没入了浴缸,浑身都被温热包裹起来。好像他抱着她。
他还在那边嘱咐她,当她是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孩子。难得这么有耐心。就差帮她把所有事做了一样。
不知怎么,她听着,居然不觉得烦。从小到大,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来唠叨唠叨她。
让她觉得,自己对那个人来说,是重要的。
哪怕是一丝一毫,毫不起眼的小事,都足够对方为她挂念很久。
半天,她发出懒洋洋的一声,“喂,沈京墨。”
“怎么了。”
他的话被打断,跟着拧了下眉。不过她是看不到的。
她散漫地将两脚又横上了浴缸边沿,微微交叠了,有莹莹水珠沿脚面滚落。
顺手拿来一边放着的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火光在指间隐隐,陈旖旎慵倦地说:“你在做什么?”
“我在车上,”听她又问一次,沈京墨轻笑一声,“刚才你问过了。”
“我要看。”
她毫不犹豫地说。
他正了正蓝牙耳机,迟疑了一下,问:“看什么?”
“看你。”
“车里很黑。”
“我不管。”她不依不饶,“我要看。”
“查岗?”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