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无声地对视着。
不仅是现在,从他出现在门外开始,他眼底这种溺怜的担忧,一分也没有减少过。
她垂下眼,呢喃着回应了句:“不疼了。”然后两手扶着他肩,起身分跪在他两侧。
他也顺势扶住了她腰身。
眼镜早被她调皮地勾掉,扔到了一边,如此她便能毫不遮挡地对上他的视线。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破除了横在彼此之间十三年之久的一堵透明的心墙。
没有暗藏汹涌,终于坦诚以待。
他拨开她脸前的发,细细端详她,柔声道:“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还很难受么?”
“我吃过药了,又不是小孩子。”她说着,指尖抚摩他的眉骨,在他鼻梁附近停顿了一下,“你从伦敦飞过来,明天不开会了?”
“开。”他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