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她越委屈:“要不是我来这里,你早就把我忘光光了!我一个小姑娘背井离乡来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可能遇见你。就算我记不得答应你的事情,还是没把你忘了,你呢?从来没有想过要找我。如果不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缘分再相遇,说不定我们就错过了。其实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我。我想起来后还觉得很愧疚,我愧疚不是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心疼你一直在等我。看来是我想错了,其实你巴不得不要遇见我!”
徐望越来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气愤地用手擦干,扭过脸不看他。
哼,谁还不会生气了!
这是积压已久的委屈,他刚才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他们交往时的样子。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让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格外远,她除了害怕就是难过。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她躲开,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背影,但努力散发着我很生气的气息。
手又搭上来,她又躲,然后被抱住了。
陆伯安从身后紧紧抱着她,她奋力挣扎:“走开,不想跟我说话就不要说,我明天就带一一回家!”
“徐望。”他低低地唤她的名字,“别哭,我会心疼。”
她的挣扎微弱下来,哽咽着说:“你胡说,你才不心疼呢。”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温柔地用手拭去她的眼泪:“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想跟你说话。”
她躲开他的手,台词都没有怎么变:“你胡说。”
她哭得眼睛红红,格外凄惨可怜,他放下被躲开的手,俯身用轻柔的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徐望愣了一下,被他的温柔计蛊惑,没有再推开他。
他的吻从眼角蔓延到脸颊,然后柔柔落在她的唇边,徐望就渐渐忘记了哭。
一吻结束,她还是被抱在怀里。书房里萦绕着安宁柔和的氛围,徐望抿着嘴不说话,余怒未消。
陆伯安拥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还生气吗?”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轻轻刮她的鼻子:“你还挺不好哄的。”
她轻哼:“我是太好哄,才被你一直欺负!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事能怪我吗?”
他无奈:“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她扭脸:“才不信你的鬼话。”
他摸着她的脑袋,语气变得柔和:“我想过无数种你没来找我的原因,但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你忘了。”
徐望辩解:“这是意外。”
“我该想到的,你这个脑袋装不了太复杂的东西。”
徐望觉得这话是在讽刺她笨,她拿开他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气呼呼地说:“你找个复杂的脑袋去吧!”
他看着她,似感慨似认真的说:“幸好你只是忘了。”
陆伯安又哄了徐望好一会儿,徐望才不难过了,只是心里还有点意难平。她躺在床上翻身,等陆伯安洗完澡出来,掀开被子上床,她立即从床的那头滚过来,用明亮的大眼睛看他:“陆伯安,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大学的时候最羡慕大家谈恋爱,如果她没有忘记,如果他来找她,那这么多年,他们就不会错过。
他躺下来,徐望就自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等徐望调整完姿势,他才缓缓开口:“徐望,我说过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在感情中,他远远没有她勇敢。
人心易变,他从小到大看的最多的就是自以为是的真情,没有谁会一直喜欢谁。
几个月,也许她就明白了自己不是真的喜欢,那许诺过的事情就变得不再重要。他该怎么开口问她要一个答案?
她不会说谎,面对他的质问,她该如何应对?说实话,颤颤巍巍的说:我不喜欢你了。还是会找借口,遮遮掩掩的说:我觉得我在这里上大学比较好。
无论是哪一种答案,他都无法接受。年少时,他也有着骄傲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