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阴天。
沈艾艾也抬头看了看,“哪里好?”
薛起说,“我就是随便找了个开场白,你不要这么认真。”
“……”
罗非咳嗽起来,说,“薛先生真是幽默。”他又说,“看来薛记者已经走了,昨晚大半夜到处发劝退短信,大早上又到处敲门被骂神经病,真是辛苦了。”
薛起说,“罗秘书事事关心,更辛苦。”
罗非低沉沉地笑了笑,充满了嘲讽和不悦。
门已经完全打开,站在最前面的白老板走了进去,宾客陆续跟随。
罗非发现薛起在跟着自己,从石子路到正门,就形影不离。
他不吭声,薛起也不吭声。
在喧闹的宾客声中,两人仿佛成了两座移动的石墩。
第二个展览厅,都是雕塑,而且几乎都是人形雕塑。
细看介绍,有创始葡萄园的几代白家人,有白家人和当地领导的合影,更多的是手持锄头剪刀,或拿杀虫剂水..枪喷雾的园林工匠。
雕塑材料或用传统一些的泥、木、石膏,或用一些具有现代感的金属、玻璃钢,又或者是比较贵重一些的玉石、玛瑙,一一展现他们的风采。
沈艾艾到处看着,发现有个人脸熟,走过去搭讪说,“杨大师。”
杨三海回头一瞧,见是沈艾艾,目光温和起来,“是艾艾啊。”
沈艾艾说,“上次你帮我画的画像,在参展的时候反响很好,还拍出了高价,谢谢你了。”
“也是艾艾你人美,画才美。”杨三海又说,“你刚才怎么跟那个人说话,上次他可是替冷绯说了不少好话。”
沈艾艾想起来了,昨天那个男人死了后,杨三海说冷绯跟死者有过节,矛头直指冷绯,后来薛起和柚子出来替冷绯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