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直了纸条的皱痕,托着下巴,仔细认真地看了好一会。
而后回头,对同桌的语文课代表笑吟吟道:“课代表,我能看一下收上来的作业吗?”
顾辞在得到对方茫然地首肯之后,伸手翻开了摞在桌边的全班的语文作业本,一一和手上的纸条比对起来。
秦念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是个什么魔鬼?居然想到来这一套,对字迹!
你重点错了啊少年!
你这样会害死无辜的情报人员的!
要死了要死了。
她心跳如擂鼓,生怕顾辞认出来字后,过来质问她。
到时候她被逼得说实话,就真成内奸了,会被刘成惦记上的。指不定会有一堆混子在路上堵她,套上麻袋,按在墙角一通好打。
秦念不敢再想了,鸵鸟式地自闭,也不再看他,埋头颤巍巍写作业。
忐忑到最后,秦念也不知顾辞有没有找到字迹的主人。
放了学,他就像个没事人一般,照常和要好的朋友们说说笑笑,一路回家,并没有再来找过她。
秦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悲伤。
……
然而接下来的两月,顾辞怎样,秦念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因为她期中考试意外考砸了,从全校第一退步到了五十多名。
妈妈拿到成绩单,沉默又认真地看了足有三分钟,再开口,就是让她跪下。
膝盖触地,疼倒不疼,屈辱感却很刺心。
也再次让她知道,在妈妈这里,成绩是高于一切的指标,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成败。
妈妈在责备中反复问她,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