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雨似乎听见了郝梵的嘀咕声,豁然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哟,还瞪我呢!”郝梵无所畏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经过一班后门口的时候,刻意道,
“有种来撕呗,躲在阴沟里的臭虫。”
何诗雨怒极,湿润的眼眶隐隐发红,冲出来拦在郝梵跟前,委屈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念也惊了一跳,没料到郝梵竟然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她分明没有告诉她有关何诗雨的事的。
郝梵耸耸肩,诧异地看向秦念:“什么世道啊,没点名没点姓,还有人赶着上来挨骂呢?”
“你!”何诗雨脸涨得通红,连你了几声,像是喘不上来气,楚楚可怜的模样,引人心疼,“你们这么这么欺负人呢?”
立马有男生上来调解:“行了,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人都退组了,还要怎样?”
“什么叫退组了还要怎样?她本来就没这个资格进组。”郝梵今天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咬着人就不撒口了,“跑来一哭二求就能行了?真把自己当块宝啊,全世界都哄着。”
何诗雨见到有人为她出头便不争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站在公众的对立方,说什么都是错。唯有柔弱是她的武器,咬着唇,泫然欲泣,好不伤心:“我没有……”
一面呜咽,一面对顾辞投以娇弱无助的眼神。
可惜某人眼瞎,困意浓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垂着眼靠着后门,漫不经心打了个呵欠。
男生忍无可忍,过来要拉开郝梵:“艹,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秦念立马向前一步,把郝梵挡在身后,挡开男生的手,严肃道:“请你不要随便对女生动手。”
男生的白月光校花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几天,憋了一肚子气,平时不好发泄,这回终于找到一个“软柿子”大吼道:“你们tā • mā • de欺负人,我动手怎么了?”
一甩手要挥开秦念,朝郝梵冲过去。
不想手臂上徒然传来一阵拉力,扯得他身形不稳。朝前载倒的同时,胸口迎来了一记强有力的膝击。
“咚”地一声闷响,走廊上所有围观者听得一清二楚,舌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