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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家里待下去,秦念怕又会和妈妈吵起来,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这件事她不打算妥协,早上五点多起来,在客厅桌上留下个便条,就走了。
对她而言,在寝室,乃至顾辞的家里,都远比在她自己的家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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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件事秦念没有再对顾辞提起。
他过后倒是问过,秦念含含糊糊,只说家里弄到些好食材,怕家里总是没人浪费了,叫她回去吃。
顾辞没有多疑,乐呵呵:“回去吃好吃的也不喊我?”
“我爸妈在家呢。”
“怎么?”顾辞哼哼,“嫌我是丑媳妇,见不得公婆么?”
秦念:“……”
从电影院回来,秦念总觉得顾辞好像察觉些了什么。
和她的联系的短信频繁了起来不说,隔着大半个院系,偶尔晨跑时都能遇见他。
说话和轻微的肢体接触更是时常叫她无法招架。顾辞这边,秦念勉强含糊其辞地带过了。
然而自从她一声不吭离开家后,爸妈意识到她抗拒的态度坚决,便开始轮番打来电话、或唱白脸或□□脸地劝说她。
说起这个话题时没第一次提起那么□□直白,总归还是希望她能够继承家里的事业,对顾辞的事绝口不提。但秦念知道,他们只是不想一步跨太大,再刺激到她,实际并没有打消这样的念头。
说来讽刺,高中三年他们主动打的电话,都远没有这阵子来得多。
每一次结束与家里的通话,秦念就会有一夜辗转难眠。
很难想象,她一个乖乖女,也会有和家里闹不和的一天。
也许是她现在年纪大了,家里的态度不似从前一般强势,软磨硬泡,用亲情牵绊更叫人无法。
秦念无法对人诉说,因此心情低落,颓唐了好一阵。
后来想想,与其迷惘困顿,对现有的选择不满,不妨为自己找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