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的嘴角微微翘起，动了起来，侧身站着。
他这个动作很危险，吓得在场的人心惊胆跳，真的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跳了下去了。
刹那间，程萧被吓得眼睛不自觉地瞪大。
“致远，下来吧！我把我的手给你，你牵着我的手。”
程萧把手伸出去了，方致远看着她，没有反应。
“你们别引我说话，却从下面爬上来了。要是你们再敢上来，我马上跳下去。”
六楼埋伏的、伺机营救的消防员被发现了，A计划失败了，指导员让他们作罢，马上撤走。
这个时候，程萧继续跟方致远说话，想稳住他的情绪。
看着程萧，方致远的笑容逐渐加深了，他的神色却有着绝望。
“萧萧，谢谢你来看我！这四年来，我一直都觉得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欠你，我也后悔了，我也有自责！今天，我把亏欠全部还你。”
“致远，你肯下来，我原谅你！”
方致远仅是笑，突然，他很绝然地纵身一跳。“方致远！”
“别跳！”
程萧喊都喊不住，方致远真的跳楼了。
瞬间，双眸惊恐瞪大的程萧，扑到了护栏边上往下看。
真的，方致远毫不犹豫跳下去了！
就这那么几秒钟的事情，他以这样的方式偿还对她的亏欠！
事实上，他是还清了，可他的方式太绝了！
堵得她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堵得她连责备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堵得她不原谅他都不行！
堵得她的认知上了一个新台阶！
方致远真的做得好狠！
比谁都狠！
……
趴在护栏那里往下看，唰地，程萧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