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彪眼中有几分厉色,一拍大腿道:“你我须再战!一分胜负!”
沈孟斟了一杯酒,笑起来劝慰道:“这有何难!严统领先入座畅饮,改日你我二人寻一片空地,就算是战上一天一夜,也不妨事。”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恰好朝中众臣都在,你我如此较量,他们也是个见证,断然不会失了公正。”
严彪说罢,直勾勾盯着沈孟。
沈孟环顾厅内还有些许女眷,微微蹙眉。
“当日你我在殿上,手无兵器,你能赢我,不过是在打法上屡出奇招,机巧而已。今日不如你我各拿兵器,比上一番如何。”
李明卿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沈孟,他脚力有些虚浮,两颊微红。
那严彪本就力大彪悍,听闻他常用一把大刀,重六十四斤,一刀下去又岂是常人能抵挡得住的?
况且今日,这沈孟已经是有五分的醉意了,只怕难以匹敌。
想他几日前颇有些狂妄,眼下却有几分窘迫,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她嘴角浮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觉得这杯中的兰烬,品来甚好。
有人劝慰道:“严统领如何这般操之过急,今日厅堂中还有众多女眷,兵刃相见只怕——”
沈孟往席间望去,说话的人是兵部侍郎傅中,他亦也点头道:“惊扰了女眷只怕不好。”
“你怎么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你就说比还是不比?”
当真是骑虎难下,沈孟握了握拳,发觉自己已经使不上多大的劲儿。
此时已经是有些浅醉了,酒劲儿已经上头,可若是不比,被这满朝文武笑话了去,明日他沈孟就不用出门了。
沈孟看见那丝稍纵即逝的笑意,有些晃了晃神,他端起白莲盏,饮罢盏中酒,快然道:“比。”
严彪向前几步,已觉快意,声音又洪亮了几分:“你拿什么兵器?我任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