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知道,扇子一合上,扇柄碰了碰茶壶,遂道:“你身上有很淡的酒气,显然是喝了一些薄酒的,我们以茶代酒就好了,不然一会你该醉了。”
“鼻子真灵。”
“我这个先生啊在教学生的闲暇之余还喜欢药理内经,望闻问切都不在话下,所以鼻子是灵得很。”
两个人会心一笑,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宋青山道:“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倒已经释怀了。眼下当个教书先生,也不错。但是焦山他——”
“他怎么样?”
“我虽然只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其余的都是听人说的。他师从蕉鹿先生,说是惊才绝艳也不为过。他还会铸剑,为先帝修复了赤霄,一技惊人,我记得当时左相欲把女儿下嫁于他,他都拒绝了,后来他娶了一个逃难到京都来的可怜姑娘,只是在科举舞弊一案之后,那姑娘竟然一走了之了。”
令人唏嘘。
真的恰好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
劳燕分飞。
世间有薄幸的男子,也从来不缺寡情的女人。
“他的发妻留下一个儿子,听说十分伶俐,只是后来也出了事情。”宋青山抿了一口茶,“沈兄,像你这样,一试即成的,少之又少。都说是寒窗十年,我为了那场考试准备了准备了十五年,我母亲病故我都没能为她扶灵抬棺。”
沈孟看着宋青山,身上的衣衫半新不旧,下巴上有青色的短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