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窗外的身影若隐若现,窗纸被血液浸染透。
“我从来不去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
“看来郡主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本王猜郡主平素应该与今时今日一样,喜着白衣,白衣易沾染沙尘,郡主想必是谨慎小心之人。不过本王与郡主不一样,本王生平最厌恶白色——端持造作。”
“所以平王殿下喜欢红色,也喜欢刺激?”
平王不置可否。
一把刀“噗——”地刺透窗纸,明晃晃地闪着寒光。
他们相对而坐,置若罔闻——
“叮——”
是赤霄的声音。
月光将沈孟的影子映在窗上。
白子复又落下,此一子平平无奇,平王不以为意。
船舱外打斗的声音渐渐小了,却有莹莹火光燃起来。
“郡——郡主——起火了——”昭瑜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听得出因为过分惊惶而微微发颤。
黑子在他手中反复摩挲。
“殿下,到您落子了。”
“哒。”
李明卿展眉,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外面起火了,长宁郡主难道不害怕吗?”
“平王殿下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这条船,本王还是烧得起的。”
船身再一次剧烈地摇晃起来,只有桌上的棋子,安稳如初。
棋子落在天元,她接着道:“但是殿下这条宝贵的性命,是丢不起的。”
“这个自然。”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