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的消息传得倒挺快。
至于是平王还是公主传出去的,那还真的不好说。
“几位贵客确实很有面子啊,七皇兄不是亲自去接人吗?父皇重病,娆姬娘娘侍疾,她来此亲迎南朝的贵客,定是父皇的意思。”
“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太子哥哥的意思,那还真的不好说。是来接南朝的贵客,还是来接公主殿下,就更不好说了。”
言语之间,诸多讽刺。
“七皇兄,你——”她面色一红一白,长眉英气,杏眼嗔怒,樱唇一咬,眼里已经噙着泪,受尽了委屈。
宋青山见此,忙着劝慰道:“公主,莫要动气,动气伤身,那目眩的病症,最忌动气了。”
“本王倒看不出心狠手辣的九妹妹还会有目眩的毛病。”
扬榷的折扇一开,像是看热闹一般。
看来这西蜀皇室,很复杂。
最起码比想象中复杂。
若不是历经昨晚的追杀和凶险,眼下这情形,便像极了——
这个祸害一样不饶人的平王殿下言辞激烈,气哭了这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公主。
而平王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