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虽然是不入流之辈,听到这话显然知道。
在座的这两位——屁都不懂!
早先听闻宋超弃下而逃,回到京中居然还能够捞着一条命,得了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便已经心生动摇。
“这北夷人——生得就比我朝将士要高大许多!”
这两位一时来了兴趣:“哦?此事可真?”
“卑职不敢胡言乱语啊!卑职戍守定州也有一年,又与北夷人正面兵刃相见!北夷的战马都与中原的良骏不同。那些马儿喝着北境的狼血长大,双目血红——”
军帐被人掀起来,沈孟手握剑鞘,一脸肃杀之气。
郑同脚下一个不稳,跪坐在地上,看着沈孟过来,直往明翰和张先玉身后闪。
“沈侯——你有——”明翰站起来,沈孟仿佛没有看见他二人一般。
眨眼间,手起剑落。
明翰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湿热,双腿一软,跌坐在桌子上。
血珠连成了线,沿着赤霄通体暗红的剑身滑落尘土中,沈孟冷冷道:“定州守将郑同,弃城而逃,扰乱军心,按律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