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数万将士居然对着自己手下的将士举刀相向。
你满怀一腔希望,以为走到了生的出口,没有想到迎接着你的是温柔的死神刀刃!
“不——”沈孟大惊。
怎么会!
沈通!
叛国!
严将军呢!
定州呢!
沈通看着沈孟,脸上尽是难以捉摸的笑容。
大敌在前!
你竟然把刀对准了自己的将士!
沈通带领的人与沈孟的手下杀成了一片,将士们杀急了眼,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虬龙谷口血流成河,哀嚎成片,回荡在山谷里,宛若人间炼狱。
“诸位将士,定州有变,沈孟沈副将,却带兵私逃。”
沈通的声音在虬龙谷的四壁回响起来。
“将军死前嘱托,诛杀叛军。”
严彪——
死——
死了?
定州怎么样了?
为什么影还没有回来?
叛军?
到头来他自己成了叛军!
沈孟狠狠从背上抽出几支箭——
对准了沈通在的方向——
昔日严彪身边的旧将就在一旁。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与子同仇!
他松了松手上的劲儿——
要把最锋利的箭头对准自己的战友吗——
两军对决之际——
自己手上的箭要对准那些与自己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将士吗——
沈孟放下了手里的弓,却看到手下的人横刀一挥,砍落了曾经战友的头颅。
鲜血四溅。
岂曰无衣?
与子同裳!
滚烫的血液溅落在地上的污泥里,沈孟紧咬着下唇,劈手夺过发令兵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