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晚。
李明卿站起来,正襟理袖,带着几名侍卫去了永乐门方向。
远远已经听到相互辩驳的声音。
“恒王殿下此时要是入了宫,便是对皇上不敬。”
是右相的声音。
恒王分辨道:“本王虽然前往封地,难道还入不得宫了不成?”
沈光冷笑道:“天子亲征,身陷囹圄,恒王此举有谋逆之嫌。”
“不是谋逆。”声音穿过披甲举兵的列队侍卫,沈光看见李明卿站在夜色里,盈盈火把映照下,何其夺目。
沈光看了一眼李明卿,声音沉郁:“多日不见,郡主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李明卿不想与他这般虚与委蛇地交谈。
沈光沉着一张脸,扫了一眼李明卿和恒王,冷笑道“如今皇上还在北夷王手中,郡主就让恒王入宫,试图再立新君,却违背祖制。”
在他身后的人向前一步道:“父死子继,兄终弟及,皇上膝下有子嗣,若要另立新君,也不能是恒王殿下。”
会意了局势,恒王李焕有些不安,有些犹豫,看了看李明卿,随即道:“入宫,是长宁郡主让本王入宫的,本王从未——”
傅中亦嗤笑道:“原来是礼部的周尚书啊,我差点都忘了,周尚书临行前腰疾发作,故而因祸得福,能留在京都,全了自己这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