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西侯不问朝堂之事已多年。”
“当今与侯爷从小一起长大,今日相求之事,朝野上下只有侯爷能够相助。”
“你怎么知道我愿意相助?”
话音刚落,平西候的目光落到眼前人手心那枚白玉扳指,光洁温润。
身子微微前倾。
平西侯沉声道:“人我会救。”
结局
是夜,平西侯府的书房内点了一宿的明烛。
平西候端坐在案,只听得外面风声萧飒,似有无数的怨魂在怒号一般。
他要等的人,可不是刚才那个一脸稚嫩,涉世未深的姑娘。
不多时,一个萧然dú • lì,负剑而来的黑影落在檐下。
平西候手里盘着一串紫檀珠,经年累月,胞浆润泽,将屋内的烛光都映得有几分果决的味道,他知道檐下有人。
这才是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进来吧。”
影轻轻摘下斗笠,远远地单膝叩拜,却见到平西候的案几上放着那枚白玉扳指。
已经有人来过了?
是沈宅的人来过了?
平西候的声音幽幽,深不可测:“你便是琅琊王为沈将军和郡主留下的最后一张牌吗?”
“是。”
沉砺老练的目光落在影的身上,他缓缓开口:“沈将军的命我可以救。只是有的事,你就代他们做吧。”
影微微低下头,高台上的明烛将她的影子投射到地上,声音低沉:“但凭差遣。”
翌日清晨,朝会刚过,驻守宫门的侍卫见一辆雕鸾刻蟒的马车缓缓向宫门驶来,侍卫刚要阻拦,却见到车夫有条不紊地亮出了腰牌。
守城的将士纷纷跪拜在地。
这马车中坐着的竟然是颇受先帝器重,却已有多年不理朝政的平西候。
内官听见侍卫的通传,忙走到李焕跟前:“皇上,平西候求见。”
“他来做什么?”李焕虽这般问,却也猜想到,平西候不理朝政突然进宫无非与日前的几件大事有关,头一件便是徐相入狱之事。
内官以为李焕无意会见,小声宽慰道:“若皇上不愿为眼下的事情烦忧,奴才便去回了平西候说您歇息了,让他改日再来。”
“让他进来吧。”
李焕摆摆手,他素来知道平西候在百官中颇有威信,更知道昔日李明卿能凭着琅琊王的绶印在朝晖殿中主持大局,正是平西候一锤定音。
若他仍是恒王,对平西候自然少不了那份敬畏,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身为帝王,一介臣子能奈自己何?
朱色的殿门大开,背着光持杖走来的人气度如云,不可攀折。
待平西候从宫中离开时,新帝颁下一道旨意,释放罪臣沈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