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听得出她话语里的嘲讽,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去找郁母说话了。
偌大的客厅中,她所认识的人不过郁父郁母两人,实在是有些寂寞。
周岁宴席请人算过了时辰,在开始吃饭之前,是新生孩子的抓周。
郁薇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除了平日里那些抓周用的东西之外,郁薇还从各种渠道买了不少小玩意儿,以至于星月的抓周毯上东西格外多。
“小团子,马上就要抓周了,你紧张不紧张?”
颜殊自己不敢抱星月,但这并不妨碍她逗季馥宜怀里的星月,她一边给抓周毯拍着照片,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
“真能预测以后做什么吗?”
“取个意头而已,”季馥宜笑着说,“据说我小时候抓的是画笔,可你看我连只鸭子都画不好。”
颜殊顿时哈哈大笑,道:“大明星需要会画什么鸭子啊。”
“快到时间了,”郁薇从季馥宜手中接过孩子,抱着她坐在抓周毯旁边,紧张的盯着时钟,“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你看你紧张的,”颜殊揶揄的说,“又不是你抓周。”
“我抓周有什么好紧张的。”
郁薇理直气壮的说:
“我女儿抓周我才紧张。”
时钟的分钟刚一指向八,郁薇便将星月放在了抓周毯上,双眼盯着她,嘴里喃喃说道:“小团子,看你以后想做什么了!”
客厅里一丝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注视着星月,等着她去抓周。
星月跌跌撞撞的在毯子上爬了几步,便茫然的坐下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看郁薇,再看看季馥宜,奶声奶气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