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隽气笑了,“皇上说这话,也不怕坏了先帝名声。”
赵瑾的皇后是高宗皇帝亲自挑选的,赵瑾未登基之前,完成了学业,就在外游历,高宗皇帝怕他将来继位,在朝廷没有根基,这才挑选了朝中权贵的秦家女嫁进东宫。
平心而论,当年的秦家小姐单论长相,比不得后来出现的顾家小女和林家小姐,但论品行、见识和身份,京中的世家女倒也难寻一个与之能媲美的,确实是当时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只是后来随着秦家野心越来越昭昭,这对年少夫妻才越行越远,而这位昔年的名动京城的秦家女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这番模样。
别说赵三思不曾听说这些前尘往事,就算知晓这些事了,以她这偏得没边了的心眼儿也是不会承认这位皇嫂从前有多优秀的,“朕不过实话实说,那晚的事,丞相也瞧见了。”
说起那晚的事,蔡隽就有些来气,关于朝政之事,倒是从没见过这小草包这般气势迫人了,再一想到小皇帝如今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他都有些怀疑太后那晚是受了这小皇帝的蛊惑,才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来。
“要不是先帝的皇后那晚闹这么一场,皇上想把顾夫人弄进后宫,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这是实话,赵三思倒不否认,而是索性顺着他的话,看了蔡隽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嫂与顾夫人向来不对付,还偏要推波助澜一把,让朕名正言顺地把人纳进后宫,这说明合该顾夫人是朕的人。”
歪理!
歪理!
歪理!
蔡隽被她的话堵的心口抽抽,以防自己一口气又上不来,也跟着先帝一样,英年早逝了,赶紧伸手抚了抚心口处,又把话题转了回来,“臣早先就同皇上说过,皇上的事,桩桩件件,都关乎朝政,因此每件事都要深思熟虑,不可凭自己一时义气。立顾夫人为后,是万万不可能的。”
赵三思立马护犊子似的,“怎么就不能了?”
“皇上您想想,顾夫人乃先帝宠妃,早非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若按照选秀女的标准,她连第一关都过不了。”蔡隽被她鼓瞪的桃花眼吓了一跳,佯装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臣知晓皇上不爱听这个话,但这是事实,民间一般人家都不会选失贞的女子为正妻,更何况您是皇上?朝臣如何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