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的模样，听见她这话，司寒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发虚，他松开指尖，见到对方抽回手后，手腕皮肤上有鲜明的几根红指印。
诺依踩着高跟鞋走上前来，司寒眼中神色变了又变，转身看向她：“依依。”
他神色平静，既不问对方为什么没在原地等，也没解释自己面前的一幕。
诺依也没有做什么当众撒泼的事情，她只是与司寒对视了几秒钟，然后——
将自己结账之后的四五个购物袋抬手对着司寒一股脑扔了过去。
紧接着，诺依从自己的包里摸出司寒刚给的卡，面无表情地丢到了地上，回转身子对后边的助理和保镖们道：“回去了。”
司寒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只能看到诺依的背影。
看着对方渐行渐远，他眼中没有任何波动，也不介意对方刚才劈头盖脸对自己扔东西的行为，只是重又去看旁边的盛妍。
他刚想开口，发现盛妍拿起了手机，跟对面的陆以容继续通话，声音里带着柔和的笑意：“陆总午餐吗行，我一会儿看看附近餐厅的评价，我记得这里有个米其林二星的日式餐厅……”
盛妍还想继续说，察觉到了司寒的目光，她对对方投了个抱歉的礼貌微笑，捂着话筒，语气生疏：“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就继续逛街了，司总慢走。”
她说话并不看司寒的目光，但司寒这会儿对她有意，又认定她是因为自己有了未婚妻而生怨，于是对她的行为也就加上了许多层的脑补。
直到这一刻，司寒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伤害到了柳婉。
因为方才听见陆以容说的那个“女朋友”身份时，哪怕他并不相信，他的心中却依然冒出了酸水。
目送对方踏入菲拉格慕的店内，司寒在心中定定道：
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心甘情愿地回来。
“司总。”有助理上来请示他该怎么处理落了一地的那些购物袋。
司寒挪开注意力，语气平淡：“一会儿送到诺家。”
……
另一头。
陆以容在家里的书房，通过电话跟盛妍定下了午餐见面的内容后，她正准备出发，却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她的母亲，陆明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