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听这话,顿时就有几分诧异了。
“不过公平竞争而已,您太客气了。”梅傲雪心中想着,梁瀚阳果然是为了姚思语的事情而来,便打起了几分精神,在对方更明确的目的暴露出来之前,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推了回去。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差不多的。”梁瀚阳看着她,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暗示意味。
“梁总这话怎么说”梅傲雪不动声色地回道。
梁瀚阳唇角的笑意并未落下去,接道:“咱俩的这点儿爱好都差不多,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想必到时候梅老爷子的反应只会比我爸妈更大。”
他说:“我同小景认识这么多年,尚且难解决这个问题,何况那位姚小姐,据我了解,还有一些不那么光彩的历史。”
梅傲雪淡淡道:“这就不劳梁总替wǒ • cāo心了。”
梁瀚阳倒也没对她这冰冷的态度表示什么,只哼笑了一声,并未放弃自己的打算,拿起红酒杯慢慢地摇了摇,接着道:“我同小景这么多年,尚且对他偶尔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看在境遇相差无几的份上,我好言劝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古话还是有道理的。”
“那位姚小姐能成功迷得小景围着她东转西转,甚至能让你对她另眼相待,未必日后就不能通过同样的手段在旁人面前出彩。”
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懒还是怎的,调子都显得有些慢,由此构成一种惫懒的气质,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
但交流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看似无心的话,最容易挑起旁人心中的念头。
梅傲雪无意同他聊起自己的爱人,也不想受他的挑拨,只放下筷子,相当淡定地回道:
“看来是梁总同思语接触不太深,才对她产生这许多的误会。”
她说:“不过也没关系,我懂她就行。”
“既然梁总今日的目的不在这顿饭上,请恕我失陪,我在用餐目的不明确的餐桌上,实在很难有胃口。”
梅傲雪拿起了自己的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梁瀚阳:“下次如果有缘的话,我再回请梁总。”
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身子都已经侧过,却忽然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梁总,有时候看错人,不一定是对方的问题,也可能是自己看人略带偏颇。”
“不论是思语,我、还是我爷爷,也都与您之前的判断有些出入。”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的玻璃门外,梁瀚阳始终挂在唇角的笑容彻底坍塌,眼底满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