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京城有绝色,南楼第一人’的南萝,她好看吗真像传言那般美吗”
少女的眼中有奇妙的神往,爱美之心人皆有,不仅是那些文人们好会佳人,纵然是女子,听见有这样的名人在,也是想去见识一番的。
但雪芽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男装,只能在车里巴巴地等长孙凌回来,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做了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
长孙凌刚压下去的情绪,又被这样突然掀起,她呼吸一窒,而后脸上便见了几分恼怒:
“闭嘴,不许提她!”
雪芽被主子的反应吓了一跳,本能地应了“是”,将自己满腹的疑惑都咽了进去,只用自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长孙凌,好奇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动怒。
长孙凌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是粗鄙的、毫无教养的乡间村妇罢了,纵使有几分姿色,又如何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我看这民间对她诸多传言,却是言不符实。”
“照我看,便是宫里的诸多小主,都比她要好得多。”
她还嫌不够,硬是拿自家皇帝老爸的后宫又将人给碾了一遭。
雪芽眼中满是困惑,弱弱地说了一句:“可我听闻,她原先乃御史大夫之女,家规森严,不论诗书礼仪皆是极好的,不知殿下这‘乡野村妇’的评价又、又是从何而来啊……”
她开始怀疑长孙凌见到的和自己听说的不是同一个。
“什么御史大夫之女”果然,长孙凌面上出现了几分愕然。
她一时间难以将那个喊着要为自己宽衣解带、伺候自己的女人,与那些酸腐的御史们“人人欠我一千金”的臭脸联系到一块儿。
因为过分惊讶,长孙凌甚至一改自己原先的躺姿,原地坐了起来,拧着眉头看向雪芽:“此话怎讲”
雪芽语气一塞,看到马车帘子被风吹起的红墙颜色,脑海中的思维都仿佛被那森严的规矩禁锢了似的,良久才听她道:
“殿下,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您当时还小,大约是不清楚的,就连我也是听宫中那些太-监们闲聊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怕是做不得数的,殿下您便当个耳旁风,听了就过罢……”
长孙凌不耐烦听她这冗长的铺垫,抬手打断道:
“说你的就是了,恕你无罪。”
“来日若被我母后父皇问起,也与你无关。”
雪芽听她如此保证,才小声道:“听说那南萝,是八年前沦为官-妓的,她爹爹原是纠察御史南见迟大人,因八年前卷入端王谋反一案,才跟着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