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荃疑惑,“啊死谏,你们军营里为什么会需要死谏?难道你们提建议还要杀头啊?”
危岳雁给她耐心解释,“皇帝有一次大概是脑子敲坏了,定了个战略非不让人改。还说谁如果对这个决策有异议啊,那就一个死。”
“死要面子呗。”曲荃表示了然。
“但是比较难搞的是皇帝那个决策还真的没啥大毛病。把我当时那叫一个烦的。但是机会来了不能失去啊,而且当时我二叔吵着闹着非要说去找个机会给皇帝挡刀,这种挡刀的事情又不好开玩笑的,机会也不是说来就来,而且搞不好一刀命就没了,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啊。于是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皇帝的决策不是没错么,那我就让他变成一个错误的决策。我那几天天天晚上就睡一小会,然后就偷马跑到几百里外,然后给他把地势搞得不一样了。”
曲荃惊得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你,你……”
危岳雁一脸很无所谓的模样,“我怎么了?”
曲荃:“无中生有,以虚代实,厉害啊!”
“哈哈哈哈过奖过奖,其实你也蛮厉害的。”
“还是你厉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能改地势,你真的怎么想出来的!”
“就和你一样,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被逼的呗……”
“是啊……都是被逼得呗。要是我家里还好端端的,谁会愿意冒这种险啊。”
“都说什么富贵险中求,真的都很可笑,富贵和阖家平安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要是家里都好好的,谁还愿意去奢求什么富贵啊。”
“你刚说了个词,阖家平安,这是多少人的梦啊。”
“是啊,我也每次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圆满一会了。”
两人且谈且饮,倒也畅聊了一夜。
往事俱如云烟散,数年心酸笑语中。
次日凌秋泛和凌雪霁起床后没有找到危岳雁和曲荃还以为她俩上哪决斗去了,后来才听危岳雁的府兵来报说两位大人不知怎么的一起睡在泉边,浑身上下一股酒气。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将良人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