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已然气力不支,蛇的七寸之处已然被钉上了一根冰凌。但他仍不知悔改,看向敖蔚,恶狠狠地道:“你竟敢出卖我!”
敖蔚低了头,道:“事已至此,我不能让四海无数生灵为我受过。”又抬头对昙青道:“上神,敖蔚挟持羽徵仙子,请上神处治!”
这东海九公主倒还是个敢作敢当的。
“青……上神,”我忙唤了一句,拉过昙青,道,“我有话说。”
然后我趴在昙青耳边,把我看到的事都说了。
昙青听罢,挥手又狠狠给了沅风一巴掌。沅风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却听昙青道:“竟敢以男女之事胁迫东海龙族!今日便是把你打回原形,也不为过!”
“羽徵,”沅风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竟能忍心?”
他的灵力正在散去,人形上渐渐露出蛇象。他捂着心口,面露痛楚之色,近乎哀求地看着我。
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他太过偏激,我是怕了。打回原形,是他应得的惩罚。
敖蔚也跪在一边,低头不语。
“羽徵,我便是爬,也要爬到钟山天宫,守着你。你只能是我的。”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我听了,看向地上那条长长的黑蛇,只觉毛骨悚然。
“这轮不到你做主。”昙青对着那黑蛇冷笑一声。
敖蔚在此时开了口,道:“上神,不如把这小黑蛇捉起来,封印了,以免后顾之忧。”
昙青看向敖蔚,点了点头。
敖蔚便拿出那贝壳,一挥手,小黑蛇便进了贝壳。她把贝壳小心地封好了,然后才装进袖子里,又向昙青深深行了一礼:“请上神处罚敖蔚。”
“的确,你犯下错事,虽是被胁迫,但也是要罚的,”昙青说着,顿了一顿,接着道,“但本尊听说,你们如今的小辈特别看重名节这个东西,本尊虽不懂你们为什么如此看重一个虚名,但若此事有可能会伤害到你,那本尊也会为你保密。”
“上神?”敖蔚有些不敢相信,抬头轻唤了一声。
“就罚你随本尊回钟山天宫做个洒扫。做足天上五百天、地下五百年,本尊便放你回来。”昙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