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伤了她。不管是岐灵还是羽徵,都伤了她。
“你!”承元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急了,气冲冲地看着我。我看见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已然发白。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他压低了声音,急急地对我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茫然无措地念叨着,带着哭腔,“我只是,忽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我不想再听见岐灵的名字,我不想再活在岐灵的阴影下,我受够了!”
承元一愣,无奈地苦笑摇头,语气里有万般失望落寞:“竟然仅仅是为了这件事……”说着,他忽然严肃起来,对我道:“可你就是岐灵,命中注定,躲不掉的。”
“我不是,”我忙否定着,可这声音是那样无力,“我不是……”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忽然站起身来,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与不耐烦:“好吧,你不是。我师父那样完美,怎可能做出如此冲动、不顾大局的事来?你就只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伯劳罢了,枉我还对你寄以厚望。”
上不得台面的伯劳……是了,是我。
我闭了眼,身子止不住地发抖战栗,却听承元又道:“虽说世间只有你可制服烛阴,但如果你认不清自己是谁会对此造成影响的话,那本神以为,你还是不要出战为好。毕竟,你清楚烛阴最拿手的是什么,本神可不想借烛阴之手造出来一个无人能制服的疯子。”说罢,他狠狠地、不屑地挥了下袖子,便向昙青寝殿的方向走去。
我呆呆地跪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认不清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