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同敖瑾说什么,只同他说,我先独自去同沅风周旋,他们守在三千里之外,若见到结界被破,便带着百万将士攻来布阵即可;若是不见破界,只见打斗,那便不要上前。
那黑烟便是昙青和承元当年的恶念,因而我不敢叫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又怕贻误战机,这才只同敖瑾交了一半的底。却不想,敖瑾竟转头就把话送去了钟山天宫!
“瑾儿也是不放心,这才来知会我们。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被土石压也压死了,还有命在?”敖瑾不停地数落着我。
是啊,就算不砸死我,我只怕也会被沅风折磨死的。
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哑口无言,想问的话又问不出口。
“你想问上神?”敖蔚站起身来,扯着我躲到了盾牌后面,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血痕,一边问我。
她为了救我,额间不慎被石块砸伤,流了一脸的血。
“嗯。”我低下头来,连承认这件事的声音都不敢放大,却暗暗期待着敖蔚能给我个答复。
“你就别想她了,”敖蔚道,“我走之前,她正和承元上神吵架来着,根本没心思搭理我。”
“吵架?”我心中一喜,“她醒了!”
敖蔚似乎很不耐烦,道:“她如今可比你好多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说着,她瞥了一下我心口处的伤。
我也低头看向心口处,又抚了上去,想向上次一样硬生生把那半衡玦揪出来。可我指尖刚刚探入,我便疼得嗷嗷直叫。
实在是太疼了。
明明这种事情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怎么这次这么疼?
敖蔚看向我,不由得惊诧一番,忙凑了过来,问:“你干什么呢?”说着,就要施法为我疗伤。
我忙摆了摆手,忍着痛对她道:“别疗伤了,你帮我把我心口的东西取出来吧,我自己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