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真是卑劣,竟时时刻刻想着去亵渎她。
程慕耶苦笑着摇头,心里的忧郁多愁像是湖水一层又一层地漫上来。她觉得自己也是遗传了父亲忧郁多情的天性了,不然,这种伤春悲秋的心思从何而来?
“我很不高兴。”她突然开口,半晌,又喊着她的名字:“可唐安和,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想离开你,但却是要离开你了。
一想到这点,心中就丝丝麻麻的疼。
唐安和发现她的眼睛红了,像是要哭了,心中竟涩涩的,也难受的厉害。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刚强的,像是铮铮男儿,流血不流泪。她很少接触过男人,但她想,男人大概都像她一样,像是避风的港湾,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可她怎么忽然柔弱了?
唐安和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嗓音软糯:“程哥,你眼睛怎么红了?”
程慕耶别开脸,声音低迷:“心里难过。”
“难过什么?”
“我没有亲人了。”她顿了一下,眨了眨发红的眼睛,继续说:“我的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我没兄弟姐妹,只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