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进两出,那房间可就多了,小姑娘想分几间房睡都不成问题。
顾辞这般小意讨好,非但没让小姑娘止了哭声,反倒哭得越发大声了,“你……你就只会用分房睡的话来要挟我……”
真是个难伺候的祖宗啊。
如何就是自己要挟人了?试问其他夫妻之间,哪个不是夜半无人时的浓情蜜意,而到了自己身上,自家小祖宗不是不中用地累得直接睡了过去,就是嫌她过了,躲在被窝了哭唧唧。
“我哪是要挟你,你方才不还说我太粗鲁,不会照顾你的感受,就会欺负你吗?”顾辞试着去扯被子,许是小姑娘擦眼泪去了,她一扯就将被子扯开了,看着小姑娘捂得红彤彤的一张脸,又心疼又生气,“你呀,我是真不知拿你怎么办了,那日你不让我接着亲你,结果我真不亲了,你又跟我耍小性子了,说我不够理解你……”
这翻起旧账来,小姑娘就有些挂不住脸了,但又不肯认输,“那……那次是……女孩子……当然要矜持些的啊,不然你总以为是我没脸没皮,硬要缠着你了……”
“没脸没皮?这些糙话儿从哪里学来的?”顾辞捏了捏她的小嘴儿,但夜半无人,只有夫妻俩说这话时,她心底又有些痒痒的,心里头的坏水儿咕噜咕噜地往上冒,捏着小姑娘嘟着嘴就肉嘟嘟的脸颊,“那你说你是不是没脸没皮的人?”
她才不是。
“你才没脸没皮。”小姑娘轻哼了一声,捂住眼睛,不想理她。
“对,是姐姐没脸没皮。”顾辞看她负气的样子,又挪开了腿,捧着她的脸,“好了不逗你了,下次姐姐一点心思再剔透一点,知道我的小娇娇说不要时,立马就能分出是矜持的托词,还是真的不要……”
小姑娘偏头不去看她,“反正你也就会说好听的话。”
顾辞轻笑一声,“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然,下次姐姐怎么对你,你也怎么……唔,对我?”
小姑娘神色一亮,“那……那这是你说的。”
身娇体软的小姑娘,顾辞一点都不怕,“我说的。”
“那……那拉勾……”
“小孩子才拉勾。”顾辞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低声道:“大人都是亲亲的。”
小姑娘:“……”
若说两年的时间对自家姐姐有什么改变,大概只有亲亲的技术了,一亲就让人发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小姑娘迷迷瞪瞪地想,算了算了,虽然刚刚失态的自己很丢脸,但传说中的欲|仙欲|死的滋味,她好像感受到了,反正接下来半个月他们要陪着阿宝去参加院试,要奔波好些日子,也这般放肆不了。
院试是童生试的最后一关,在五月底考试,阿宝的夫子让他去年就一鼓作气,府试之后就接着参加院试,但阿宝大约是太过紧张了,考完府试后就病了几日,顾辞也不想给他压力,便作主让他今年再考。
院试是由各省下面的学政主持的,云峡镇的学子每年都要去北上一些的云门城参考。若是考上秀才了,就有资格去云门城的云麓书院读书了。
从云峡镇坐船去云门城只要七天,但走陆路的话,差不多要十天半个月,小姑娘和阿宝都有些晕船,顾辞这次不打算带着人坐船了,一家人以前为了过日子,省吃俭用,没好生出去走动过,这一次决定就趁此机会带着两人出去走走,体会其他地方的风俗,也算给阿宝放松心情,顺便长长见识。
至于马上就要到了早季收粮的事,顾辞早就交代了陈奂,当起了甩手掌柜。
相处下来了,顾辞才知道,陈家村的人就是一块宝,看着都是一群粗鲁的汉子,但一个个粗中有细,为人谨慎,口风又紧,更重要的是,对她这个恩公死心塌地。
这两年时间,虽然收的粮没有增加,但陈家村大半年轻的汉子都跟着顾辞,明面上的那支商队就管明面上的粮仓收粮和运粮事宜,因为这一支商队没出过什么岔子,在运货去往京城的时候还帮着救过一户被贼匪打劫的官眷,因此从了去往京城的有名商队,来来回回都要人高价请他们帮着带人或是货物。
顾辞问过他们的意思后,又高价从江南请了师傅,教他们工夫,此外还找陆铭借了一笔银子,打造了一艘大船,不收粮的时候,就帮着往南北间的商户送货,光是这一比意外的进项,就让顾辞大赚了一笔。
而暗地里的那一支,顾辞请的都是像陈奂一样稳重老实的汉子,毕竟人心隔肚皮,虽然他们一个个起了誓,但为了谨慎起见,顾辞还是丑话说在前头,与他们每个人事先都签过了卖身契,更残忍的事她做不出来,若真有人不知死活走漏了口风,也只能捏着这人的一家子卖奴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