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节修长,手指肌肤如上好的白玉脂,动作间又轻又优美,秦文赋眼睛都瞪大了,忙接过了阮雅递过来的茶水。
“劳烦雅姑娘亲自来这一趟。”苗宛彤接过茶水,微微颔首。
“不知苗姑娘有什么想知晓的。”
“宛彤为人人在寻的五灵谱而来,想跟姑娘问问,这五灵谱到底是何物,又是何时到了我苗家。”
阮雅抬眸看了苗宛彤一眼,然后轻轻笑了起来:“姑娘不知?”
“我若知晓,必不会来寻雅姑娘相问。”
“既然苗姑娘问起,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姑娘要拿什么同我换?”
苗宛彤将茶杯一放,抬起头来看向阮雅道:“雅姑娘想要什么,宛彤拼死也给姑娘送到。”
阮雅声如脆铃,轻笑间坐至了苗宛彤的对面:“我想跟姑娘讨一种毒,我知晓苗姑娘寻五灵谱是为了去救元乔前辈的爱徒姜云,我想讨的这味毒,也是云姑娘手中有的,望姑娘莫要失信。”
“天下第一高手单宗义单门主当年与姑娘的父亲,便是苗景龙在百里山上有过一比,当年闹得江湖上人人得知,姑娘许是听过。”阮雅接着又道,“当年姑娘的父亲苗景龙在江湖上早已声名鹊起,与排在高手榜第一的曾老前辈一较高下时以一招险胜,江湖中人便将其父摆在了高手榜第一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叫单宗义的人,此前从未听起过,却敢单人上门来挑战苗景龙,众人都在背后嘲其自不量力。”
“但高手过招,有幸一赌一招半式,对习武之人来说都是不可多得教诲。所以那一战,百里山巅与其对面的群山都围满了江湖中人前来观看。单宗义也因此一战成名,并且是轻轻松松就赢了苗景龙,走前还笑破天际承认苗家刀法不错,就是苗景龙还不够资格,并扔了一本五灵谱给苗景龙放言道,等到苗景龙将这五灵谱习透,也不是不可能再与自己一较高下的。自此,五灵谱便现世了。”
“雅姑娘请等等,我爹,接下了?”
“接下了。朝堂传言得五灵谱者得天下,江湖传说得五灵谱者功力大增稳坐第一。”
阮雅见苗宛彤未说话,她勾起唇角又道:“姑娘不信?”
“自然不信,除了单宗义外,便只有我父亲见过五灵谱,若真那么厉害,我爹为何从不习,也未同我提过只字半语。”
“大抵是单宗义被称为魔门,而苗前辈是名门正派?”
苗宛彤抬起头来看向阮雅,却在阮雅带着笑意的神色里平静了下来,她轻嗤一声。
“我苗家从不将名门当作正派,也不小瞧人们口中的魔门邪物。”她站起身,向着阮雅颔首,“多谢雅姑娘告知,我想知道单前辈如今何处,既然当今世上只有前辈见过五灵谱,去寻他问其细节才是最好。”
阮雅听罢转头看向窗外,许久后长叹一声:“一路北上,许是能碰上。”
没给具体位置,必是浣月楼也没拿到准确的消息。苗宛彤道了谢后跟着秦文赋一起出了百花楼,秦文赋又问:“咱们这是……又要往北去?那,云姑娘呢?”
一提起姜云,苗宛彤便觉得头突突地疼,她不放心就这么不闻不问将姜云放置在袁秀秀那个淫|娃|荡|妇手里,可是她去寻袁秀秀时,连姜云的面也未曾见到,好或是不好,伤没伤着,都没谱。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到单宗义,然后从蛛丝蚂迹当中找到这叫五灵谱的东西会被她爹放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才对。
见苗宛彤下了决心,秦文赋忙寻了个茶摊让苗宛彤坐着等会自己,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他牵了两匹马回来,笑着挑眉讨夸奖道:“这可是我挑的两匹上好的马,日行千里,咱们也好节省时间。”
“其实不用马我也能日行千里。”
秦文赋拉了拉嘴角,最后又补了句:“骑马不还能省些体力么这不是。”
苗宛彤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最后选了那匹红棕色的,翻身而上,驾地一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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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雅从窗户往外看去,正好看到苗宛彤锁紧眉头,低头看着那起起沉沉的茶叶出神。
“公子,五灵谱会被她寻到吗?”
“虽不知晓这五灵谱里都写了什么,但是当初的确是被苗景龙拿去了,最了解苗景龙的,这世上也只剩苗宛彤,她不能找到苗家的东西,还能有别人吗?”
“给她一些线索慢慢查,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