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只拿刀围着三人,无人敢上前一步去擒苗宛彤这个魔鬼。
“看来盟主是没得到蛊母,只是从蛊母身上寻了一两层功夫过来。”苗宛彤踩着萧钰的胸口,像当初殷岘那般踩她时,用力地碾,“你说蛊母何处,我留你性命。”
此时的苗宛彤像是坠入人间的恶魔,眯起来的眼睛里火焰在燃烧,巨大的杀意在她四周涌起,就连元乔都没上前半步。
元乔观察着苗宛彤的一举一动,此时的苗宛彤有着从前的从容与放肆,也有如今的残暴与自私,像是……无人所知的苗宛彤。
“你……想得……”
“美”还未开口,苗宛彤眉头一挑,一个头颅滚落,她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鞋子早脏了,便一脚又将这头像踢皮球一般踢了出去,又像是不解气,恶狠狠地又碾了一脚。
“前辈去拿天山莲吧,我在这里守着。”说完她就从一旁抽了一把椅子过来大剌剌地坐了下来,拎着一把带血的刀直勾勾地看着围着的护卫们,没一人敢上前来,她也省了力气。
直到秦文赋拔开人群一眼看到苗宛彤时,这才吓了一跳:“宛彤你这是做什么?”
苗宛彤挑眉:“我来跟你道喜,新婚快乐。”
秦文赋先是一怔,正想上前跟她多多道来,往前正好踢到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吓得跳了起来:“亲娘!这是什么!?”
“想来借两朵天山莲给阿云治病,哪晓得你府上进了贼,我顺带着给你宰了。”
秦文赋眉头一抽,心道你问也不问一声就来要天山莲,不也跟这没了头的贼一般么?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气,来都来了直接问自己要他会是舍不得这些身外物的人吗?
这堵闷气出不来,秦文赋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将刚刚想与苗宛彤说的事儿就抛到了九宵,回神时又像抓住了重点:“云姑娘……伤着哪儿了?”
苗宛彤一愣,侧了侧头,轻轻道:“被殷岘伤着腿了。”
刚说完就见元乔拿了朵天山莲出来,她忙站了起来:“够了么?要不多拿两朵?”
秦文赋翻了个白眼,真当这是自己家呢!
就连元乔也送了苗宛彤一个白眼:“你当秦家种这东西呢,稀少着呢……”
“小叔……”秦文赋一见元乔也愣住了,他直直地看着元乔又上前了一步,“小叔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见你来看我?”
元乔一把拍开了秦文赋的爪子:“忙着给我小徒弟治病呢,没空来搭理你!”元乔说完就要走,回头又看了眼秦文赋,“百年好合。”
秦文赋怎么也没想到这世间竟是小到了此种地步,与他结交的姜云是他离家在外小叔的徒弟。元乔半分不理会他转身就走,秦文赋不敢随意对元乔不客气,忙一把拉住了苗宛彤的胳膊。
“上次一别好些时日未跟宛彤你喝酒,你……留下喝酒吗?”
苗宛彤赶着去追元乔,忙打住了秦文赋:“不用了……嗯……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赶紧回去看媳妇吧。”说完转身就走。
秦文赋看愣住了,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无奈地笑了笑。还春宵呢,一早就被这国公府里乱七八糟的事儿给搅黄了!他探长了脑袋去看,他还没问元乔呢,这些年他都去哪儿了。
秦文赋正欲抬脚走,抬头就见秦庶气得胡子乱颤,指着一房间的血糊糊:“这是那个不孝子做的?!”
“不不不,爷爷,不是小叔……”他说不下去了,谁还不知道那性子邪得跟鬼一样的小叔呢。
那头元乔敲开了姜云的房间,偏着头仔细地打量着姜云:“昨日那俊俏公子如何?”
“唱得还行,就是酒不太好喝,好似掺了药吧。”
元乔愣了一下,再一想今日里见到的苗宛彤,一时了然只勾起唇角来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将药材一推:“我去寻了朵天山莲来,对你这腿有些好处,咱俩打道回府?”
姜云摇头:“师父,我大致还是没明白你所说的人气,出来一次,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没见过大世面,自己的药研制出来不能将敌人如何,反倒处处被别人掣肘。”她抬起头来,眼里带着光,笑容里温柔地好似能掐出水来,“我再看看,待再多学一些就自己回去了。”
元乔对姜云一直都是散养,他没什么意见,只是看了看姜云的腿:“当真不会被别人欺负?”
“倒不至于,出门在外可以易容,一个身上什么都没有的人,还能惹人注意不成?”姜云接过了元乔手中的天山莲,“师父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