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心思管这南乌岛的事,我决不能让她陷入险境。
好在她只是伤口看起来狰狞的吓人,其余的并无别的,我才稍稍缓和下来。
她目光不断探向远处的温榭询问着为何他不追上来。
我解答着她的困惑,侧头望向这仍旧燃着的大火,不禁感叹上一世从师父开心得知过南乌岛被灭。
不曾想自己亲眼所见时,竟是这般残忍,那夹着燃烧的空气中的味道里还有尸体的味道。
回神之时,不想她竟然还望向那温榭那方,伸手遮挡住她的眼说着:
“念儿看他这么认真?”
她呆呆的没有动,只是伸手摸着我的手说她没有认真看他。
我哪里不知道,方才那话只是一个借口吧了。
只是看见她将目光看向别的人时,我心底便是怪异的很。
尤其是对上她那真挚的询问时,我那藏着的小心思更是显得无处躲藏。
只得搂着她离开南家,跃过层层屋檐时,寒风冷的刺骨。
窝在怀里的她时不时的与我说着话,目光打量着我的神情。
我却因她这明显的目光而将目光移至那巷道旁的尸骨上,不禁叹息了声。
身旁的她紧张了起来,极其小声的询问着:“师姐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我每每听着她这般柔软的语调,心里更是舍不得她。
她听见我的回答后,好似心情好了许多,又和我说着。
不知为何,我心情很是沉重的。
明明身处这般炼狱的人间,她却因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情绪而无忧无虑。
那脖颈间的伤痕还那般触目惊心,我无法忽视,却在看见她尽力同我说话的面容时,缓和着心情同她聊着。
那夜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我终究还是压抑不住那强烈的独占欲,忍不住细声地说了句“就算念儿不是认真的看,也不许看他。”
可她却没听见,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我询问。
我不再言语,只是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叹息了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容易嫉妒了?
只是忽然想到若是这如炼狱一般的世上只能活一人,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独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