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天,徐暖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心里便存着这个疑惑。
夜幕落下,雨越发下的大了些,雷声震耳,想来尹若月也不会来,所以让宫人早早熄了灯躺下。
次日清早便是祭祀的日子,徐暖如今身为幕国尊贵的长公主,必须随同幼皇一同前去宗庙祭拜。
且不说舟车劳顿,一路叩拜焚香,祭祀大典开始至结束已是夜深,徐暖什么都未吃,等夜间入上马车,眼前已是忽明忽暗。
多亏是由着宫人们搀扶,这才回了玉昭宫,由太医诊脉,施针这才缓解许多。
直至夜深尹若月方才回来,徐暖听着声响,便赶紧闭眼躺在被褥。
脚步声临近,来人在床边停下,悄然坐在一旁忐忑不安亦不说,也不躺下。
闭着眼的徐暖也看不见尹若月的神情,直至额间忽地落下温热的掌心轻抚着。
徐暖紧张的装不下去,便慢慢地睁开眼,尹若月神情凄凉,目光冷冽可掌心却极很温柔。
“你怎么了?”徐暖有些紧张地问着。
尹若月嘴角上扬,摇头应着:“这么多日子不见,公主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想来当真是不挂念月儿的。”
徐暖不明白的听着,探起身子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否则怎么就不愿主动跟月儿说一句话?”
尹若月自顾自的说着,而后便松开手,坐在一旁说道:“周夏明日率军出战,不出意外应当在年末就能结束这场战役。”
“幕国内有起义,外有西南强敌虎视眈眈,朝堂又有诸多皇子王爷暗中勾结,形势艰辛。公务缠身我将回都城自设立的府邸,以后便不来玉昭宫住。”
听到这徐暖才反应过来,尹若月仍旧是在生气着,竟说出这般心灰意冷的话来。
徐暖连忙伸手拽住尹若月的说:“公务缠身,你回你府邸住我是不介意的。”
“可你眼下明明是置气那日我心急语气过重,我必须与你说,并未不愿主动同你说话,你别因此生气。”
尹若月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徐暖,忽地异常地笑着说:“那公主主动亲我一下,如何?”
这气氛很是诡异,徐暖也能察觉出来尹若月情绪失控。
眼下正是紧要时候,尹若月身处高位,如若遭人离间一旦出了差错,就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