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教授您的朋友?”
“是的,也是一位教授,研究鸟类的,当然,你要是不想见,我现在就回绝他。”谷清源也是出于好心才牵线搭桥,自己还欠着毕方人情呢,要是他不愿意,谷清源也没辙。
这边,毕方也是一脸疑惑,这些教授怎么一天天的都来找他,什么时候自己成香饽饽了?
但对于谷教授朋友的见面请求,毕方也没拒绝,反正他这两天也没事干,抽空见一面也不碍事。
“不用,让他来找我吧。”
说出地址后,约定好明天见面后,毕方挂断了电话,看着面前的转盘,挥挥手打散。
总感觉这次见面会有什么变化,反正还有十天的缓冲,过两天也不急。
第二天,毕方见到了谷清源说的那位老朋友,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令他惊讶的是,对方一开口,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好毕先生,我是埃尔万门迪,巴黎大学的客座教授,毕先生叫我埃尔万就好了。”风尘仆仆的埃尔万摘下帽子,对着毕方鞠躬致意。
毕方正想夸赞两句对方的中文,没想到对方连客套都没客套一下,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就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毕先生,情况紧急,现在有一群候鸟需要您的针灸!”
毕方愣了两秒,埃尔万说得又快又急,导致他有些没听清。
啥玩意就需要针灸?
商量就商量,怎么还侮辱人呢?
他又不是吴签,拿什么针灸?
正经针灸自己也不会啊?
“等会,您说清楚,什么针灸?教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会针灸啊?您要是想找老中医,可以出门找找电线杆子,上面可能会有联系方式。”
埃尔万也被这话搞蒙了,他的中文当初是跟谷清源学的,而年纪大了的教授,总是会多多少少带点口音,导致埃尔万也被带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毕方说的是什么。
“不是针灸,是拯救!拯救生命的拯救!一群候鸟需要您的拯救!”
毕方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
他看了两眼埃尔万,侧开身子,邀请埃尔万进屋详谈。
等进了屋,毕方倒了杯水给对方。
埃尔万也不客气,接过水杯,一杯水咕嘟咕嘟两口就喝完了,随后他拉开身后的背包,掏出一卷坐满标记的大地图和一叠照片,开门见山道。
“毕先生,您知道白额雁吗?”埃尔万掏出照片递给毕方,指着照片上的动物,“这种动物在你们国家是二级保护动物。”
毕方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翻看,脸颊纯白,暗灰褐色的羽毛,的确是白额雁。
前世作为一名调查员,毕方当然清楚这种生物,甚至还对它专门做过迁徙调研,一路从南到北,横跨整个华夏,就为了研究白额雁种群的数量变化。
这种鸟在华夏是冬候鸟。每年8月末9月初离开繁殖地,迁往越冬地,通常到达华夏的时间在9月末10月初,大量迁来的时间在10月中下旬,最迟到11月初。
并且迁徙主要在晚上进行,白天停息下来觅食和休息。
在停息地常见和豆雁、鸿雁在一起,这或许因为它们相近的食物构成和要求的栖息环境较一致的关系。
但因为人类对它们栖息地的破坏和猎杀,这种动物已经成了二级保护动物。
“所以埃尔万先生找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毕方收起照片,看向埃尔万。
埃尔万展开大地图,指着上面的密密麻麻的标记,和一条用红线标记出的清晰线路,语气严肃,
“我想请你帮助它们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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