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众人各回各房。
等到客厅熄了灯,舒窈又偷溜出房门。
从门口的地毯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开了林蒹葭的房门,舒窈轻手轻脚的又把门关上。林蒹葭的床上鼓起一团,看起来应该还在睡。
舒窈悄无声息的爬上床,拨开被子,把林蒹葭的脑袋从被子堆里扒拉出来。
林蒹葭的脸涨着潮红,大约是闷的。
黑暗中本该一片模糊,可偏偏舒窈眼中的一切都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她伸出一根冰凉凉的手指点了点林蒹葭的眉心,不等她手指下移,就已经被林蒹葭温暖的手握住。
“没睡?”
“哪有这么早。”
林蒹葭睁开眼睛,瞥了舒窈一眼,侧身给她让了位置,声音绵软又模糊:“进来呀,你手都冰了。”
舒窈掀起被子爬进去,带来一大股冷气;林蒹葭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却仍旧转过身抱住了舒窈的腰:“别乱动啦,躺着捂会。最近超冷的,你小心不要感冒了.......”
柔软的手在腰部撩过,就好像是撩在舒窈的心口。
舒窈深吸了一口气,嗅到林蒹葭洗发水的香味,还有一股暖气。她低头亲了亲林蒹葭的发顶,小声的说:“好,晚安。”
第二天天不亮,舒窈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的把胳膊从林蒹葭后脑勺底下抽出来,然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全程没有惊动林家任何一个人。
临走前,她在桌子上贴了便利贴,和林教授夫妇解释了自己要赶早班飞机,来不及和他们道别云云。
等她到了楼下,张越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了。看见舒窈空手下来,张越一边替她打开车门,一边惊讶的问:“你不带行李?”
“过完寒假就回来,有什么好带的。”
舒窈弯腰坐进副驾驶位上,垂首给自己系安全带。
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抬手侧身时,袖子往上爬起,露出手腕上一只银质手镯。张越本来在专心开车,但瞥到舒窈手腕上的手镯,她愣了片刻:“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