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浑身一激灵,连忙大声道:“我随便看看!”
他在心里叫苦不迭,暗暗道。保佑保佑,让季微星和谢执听到吧,快点躲起来。
巡逻老师皱了皱眉,警惕地打量着姚齐:“你们班不是体育课吗?你怎么没走?”
“啊,那个。”姚齐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编着,“我同学进去拿东西。”
巡逻老师推门进去后,便见到季微星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作业。
而谢执正在捡起着掉在地上的校服,捡起来后,他随意地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又朝老师看了一眼,一脸迷糊状:“老师好。”
季微星也抬起头,礼貌地说:“老师好。”
巡逻老师有些意外:“哦哦,你们好。”
见到常年在升旗仪式上台演讲的学生代表季微星后,他笑眯眯地问,“季同学,你们怎么没去上体育课啊?”
季微星乖乖道:“不太舒服,向老师请了假。”他指指谢执,“他陪我一起回来的。”
巡逻老师表示理解:“行。那注意身体。”
然后他便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他觉得不对劲,又停下脚步,嘱咐姚齐道,“刚才的这位小同学,快去操场上课。”
姚齐:“……”
我好像一个放风的,放完风就没用处了。
他回头看了眼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叮咚。
谢执看了眼手机,原来是收到了比赛方的汇款。他第一时间将钱给舅舅汇过去了。
舅舅估计以为他在上课,只是回了条短信:这是?
谢执也并不想让他们担心,便瞒了下来:谢谢舅舅,这是妈妈让我还的。小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舅舅关心道:收到。小意没事了就好。他出院了吗?医生有没有说后续治疗?
谢执:出院了,现在在吃药。
几分钟后,舅舅又问:那最近家里还好吧?吃药的话钱还够不够用?
谢执:还好。够用的,谢谢舅舅。
舅舅拍拍胸脯,安慰谢执道:阿执,下次钱不趁手了也记得找舅舅。你这有事憋着不说的性格真让舅舅担心。我们都是一家人,遇到困难别不好意思。
谢执抿了抿唇,看到这里时心里也有了一些触动。还好,还有家人都陪在自己身后。
谢执:嗯嗯。
舅舅似是仍旧心有芥蒂,又发过来一条:对了。小意这次生病,谢军有没有回来看他亲儿子?
谢执沉默了片刻。
眸色暗淡下来,手指也攥紧了手机,回道:没。
“气死我了!”舅舅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直接按成了语音,音调也拔高道,“我就知道,他真不是个东西!白眼儿狼!”
谢执也攥了攥拳,还好舅舅是站在自己这边。心里也瞬间被暖了暖。
骂完后,舅舅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家三口要好好的,阿执也多帮帮妈妈,都不容易。”
“嗯嗯。”
谢执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但是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象出妈妈之前把钱拿给继父的场景。算了,自己也已经搬出来了。希望妈妈也能早点清醒起来,别再为继父犯糊涂。
那他也会愿意站在妈妈身边的。
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季微星,谢执也和他说了下上次比赛的事情。
谢执解释道:“当时是谢意生病了。”
季微星有些心疼:“现在没事了就好,下次别打那么危险的比赛了。”
他垂着眼睫,本来其实想说,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的。
但是他又不经意地想起了上次谢执拒绝自己帮助的事情。他觉得,谢执或许有他自己的骨气吧。
自己还是多关心关心谢执吧。
想着这节课还剩比较久,季微星将学习资料拿给谢执。
谢执有些好笑:“不是吧?现在让我写五三?”
季微星:“不能两天打渔,三天上网。”他戳了戳谢执的手臂,声音低黏地和谢执说,“我想和你上一个学校。”
谢执微滞了一下:“我不行的。”
季微星:“我就你一个……朋友,不想和你分开。”
谢执:“朋友可不接吻。”
季微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那行吗?我给你补课。还有一年半,老大肯定可以。”
“老大什么都行。”
说话时季微星一个靠近。
身上散发出来甜甜的信息素,是浓郁的椰奶的味道。
奶香在咫尺间四溢。
谢执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日,奶茶店店员倾倒进杯子里的白色椰浆,再将奶油顶加冰沙兑在一起注入椰浆,满杯摇晃。
戳开口子后,也有这般的纯正椰奶香。
顿时就什么都答应了:“我尽量吧,但确实很难。”
“那快写吧。”季微星有些开心地说着,主动地把水性笔和修正带都递给谢执。
他将脸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还能挤出一点点青春期的奶膘。
谢执无奈地提起笔。
而季微星便在旁边趴了一会。谢执也没说他什么,毕竟在他看来,发情期是Omega最虚弱的时刻。
而实际上,季微星是到了易感期了,还残余些分化痛。
但这次或许是因为谢执陪着,季微星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受了,只是骨骼处酸酸的,整个人也晕乎乎的比较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