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的浓烈的朗姆酒味。
季微星却一个翻身,覆在他的耳边,音色慵懒道:“阿执,你是Omega。”
谢执心里咯噔了一下,耳根也开始发红发烫。
季微星温润的手指顺着谢执的脸颊抚摸到喉结,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他衣领的扣子。
连季微星薄薄的眼镜片上面也染上了暧昧的雾气。
整个世界都是火山喷发一般的炙热,只有季微星的手指是冰凉的,抚在腺体上最是舒服。谢执忍不住在季微星的指腹间轻轻蹭了蹭。
季微星吻着他,将他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颈侧。
舌尖在他的贝齿间轻轻舔舐。
……
谢执大口呼吸着,猛地坐了起来。有好几缕漆黑的长发都湿漉漉地垂在颈侧。
周围却是一片漆黑,原来是在宿舍啊。
醒来后,梦便记得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自己梦到了季微星,还有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大冷天里出了些热汗。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枕头,又觉得有些失落。但后颈的灼烧却依然真实的存在着。
谢执心里一惊,完了。
是自己的发情期到了!
宿舍还躺着姚齐那只Alpha,虽然姚齐现在睡得真香,呼噜声连天响,但是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是O的身份啊。
他赶紧拆着季微星寄来的抑制剂,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扎上。喉间却抑制不住开始低低的呻.吟,连脸颊和耳根都开始灼烫起来。
如果此时对着镜子看一眼,他的眉眼一定是艳丽绯红至极。
好想被标记,好想被标记……
想得到Alpha的安抚……
谢执手忙脚乱地翻找着东西,看到了之前季微星留给自己的那管信息素精油。
记得季微星说过,精油是椰奶味的。
玻璃瓶是冰冰凉凉的,摸起来也好舒服。
他本来想将它打开,却因为难受难忍,失手将它打碎在地。
清脆的一声响动过后。
安抚的信息素从里面蔓延开来,整个宿舍里面都是浓烈的椰奶味……
第二天一早,姚齐刚打着哈欠坐起来,就发现谢执从淋浴间洗完澡出来了,此刻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漆黑的发尾还在滴滴往下滴着水,在肩膀上湿了一小片。
“这么早就洗澡?年轻人身体真好。”姚齐悠悠地说了一句。
谢执淡淡地看他一眼:“别贫。”
不过姚齐也没太在意,他急着上厕所,就匆忙地挤进了洗漱间里面。洗漱间里面全是雾气,看样子谢执在里面待了挺久。
姚齐洗脸刷牙后又趿拉着拖鞋,从里面散漫地走了出来。
目光倒是不经意地放在了谢执身边的垃圾桶里。
姚齐:“你怎么有这个信息素小瓶瓶?”
谢执:“小瓶瓶是什么?”
姚齐指了指垃圾桶里面的碎玻璃。
玻璃是琥珀色、遮光材质的,碎玻璃旁边还散落着一个小巧的黑色木塞,散发着淡淡的椰奶味。
姚齐:“就是这种信息素提取瓶,医院抽的吧。”
谢执笑了一下:“不是啊,这是别人送我的,它就是外面小摊子上卖的。跟你之前说的信息素精油一样,很便宜。”
“才不是。”姚齐打断他,“这种信息素都是上医院抽的。”
他捡起小木塞,固执地指给谢执看,“你看,上面都是编码,这个就是医院刻的。小摊子上卖的都是喷雾,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医用遮光瓶装的信息素呢。”
谢执:“……”
姚齐比划了一下,他将拇指和食指分开:“这么长的针,整个扎入腺体,然后才能抽出这么一管信息素。”
谢执:“……”
姚齐坐在床边,解释道:“我还是在网上看到的,说A和O只有对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才会送信息素。”
“我之前买的都是喷雾,味道特别淡,才不像你这个,整个宿舍都是椰奶味,肯定是医院提的。”
姚齐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想说了,他都闻出来是Alpha的信息素了。
不知道谢执是太难受的原因还是什么,居然还没有感知到……
谢执陷入了沉默。
然后,姚齐怕谢执不信,还将从百度上找出的图片发给谢执看:“你看,这是不是人工提取的信息素?图片是不是一样的?”
谢执:“……”还真的是。
怎么到处都是季微星的痕迹。季微星为自己做的这些,多到让他感觉害怕。
姚齐觉得谢执也太难开窍了:“你把脑袋转过去。”
谢执半信半疑地转过头。
然后,姚齐就用牙刷的手柄轻轻戳了谢执的腺体一下。
谢执轻“嘶”了一声,忽然警惕地捂住腺体:“你干嘛?”
姚齐:“疼吗?”
疼。
连着浑身的神经都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姚齐:“然后你再想想,他那么长那么粗的针头,整个的扎进腺体。”
谢执委屈巴巴,揉了揉尚余疼痛的腺体:“他说他五块二买的。”
姚齐:“也就你信。”
谢执:“……”
他心里一动,原来季微星默默地为他做了那么多?而他自己,居然还被默默蒙在鼓里,要不是姚齐告诉他……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他突然很想很想,很想现在立马见到季微星。
下午,校车开到A市后,谢执并没有跟校车回学校。他和带队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匆忙跳下车,直奔医院。
谢执忍不住赶去了季微星的病房。
他在病房附近待了会,就跑去向护士打听了下季微星的病情。
小护士也如实地告诉了他:“还在治呢。他现在主要是腺体的问题。他体质不太好,修复能力也差,腺体还总是容易感染,已经做了好多次修复手术了。身体其他方面还有些小病灶,都在治的。”
小护士看谢执长得好,就压低声音同他多说了几句,“这个病人简直就是作死,他手术刚做完没两天就跑出去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