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玩了?”
“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一起追季微星的?怎么说不玩就不玩了?你们这也忒没意思了吧?!”
“不玩了就是不玩了!”周荡捂着自己被揍成猪头的脸瓮声瓮气地答道,“总之就是跟你们说一句,我们退出了。”
“诶,别啊——”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再劝,周荡一把挂了电话。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突然“嘶——”了一声,“季微星下手也太狠了。”
“怎么净往我们脸上揍啊!咱们这几天可怎么见人啊?”
“……都怪那群煞笔,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季微星,妈的,什么小甜O,狗屎,他算屁的甜O!”
“他就是O!”周荡突然斩钉截铁地应道,“弟弟,你记着,他就是O!咱们今天是自己撞墙上才变成这样的,知道吗?!”
“知、知道了大哥。”周漾点点头,带点哭腔道,“咱们是撞墙上了,不是、不是被季——,呜呜呜大哥,他真的不会把咱们尿裤子的照片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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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星回到班里的时候,谢执已经趴在课桌上睡很久了。
阳光懒懒地洒在他身上,中午刚洗的头发他也没吹,就这样湿湿的搭在后颈,显得很随意。
谢执睡眠浅,听到身边的动静后就仰起头来,习惯性地将手臂推出去,按了按疲惫的手指。
中午洗过的头发尚未干透,此刻漆黑而湿,衬得他皮肤苍白细腻,也将五官的利落线条极好呈现。
“卷子呢,我看看。”季微星放下书包,说道。
“哦——”谢执随手把卷子推过去,却在最后一刻敏锐地停了下来。
反而将试卷用胳膊肘压着,突然不想给季微星看了。
季微星疑惑道:“怎么了?”
“你抽烟了?”谢执眯了眯眼睛。
“没有。”
“你身上有烟味。”谢执按着课桌凑近季微星,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
季微星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他宽松的短t领口露出的昳丽锁骨。
还有伴着微风拂过来的洗发露的味道,像是拂过林间的松风。
谢执皱了皱眉,舔了舔臼齿,思索着:“是信息素的味道。”
“……”
“你前男友回来找你了?”
“哪有什么——”前男友。季微星忽然想到自己昨天买错糖时撒的谎,又心不在焉地揉了揉头发,“是吧。随便聊了两句。”
谢执不爽地“啧”了声,这才松开了卷子:“行吧,看卷子。”
短暂的心悸很快过去,季微星给他看起题目来,惊奇道:“你写了啊。”
“不然呢?”谢执扬着尾音,“还能是你写的?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你再不来卷子都要晾黄了,变成粉渣了,风一吹就没了。”
“那幸好我来了,它还没变。”季微星无奈地拿水性笔给他标着题,“老大,你这个写的是8还是S?不要连笔。”
“这是5吧。”
“…………”
季微星发现自己真不认识谢执的字,实在是太丑了。每一个字看着都挺像字的,但就是要想一下,还得联系前后句猜他到底写的什么。
过了会,见季微星还在盯着那几行字。谢执打着哈欠,托着下巴问他:“你不觉得看这个很困吗?”
“是挺困的。”季微星的声音意外地有些发颤。
谢执感觉他有点不太对劲,紧盯着他:“怎么?”
季微星却突然将小脑袋搭在了桌子上。
他的后背在冒着冷汗,手指也发抖。
椰奶味瞬间溢出来。
“咳咳。”谢执感觉自己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他难受地咳了咳,“你有毒。你这次的信息素我怎么闻着这么不舒服。”
季微星知道自己是信息素克制不住了,是SSS级Alpha的分化痛突然来袭。
跟之前不同,他现在完全无意识地就放出了压制性信息素,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收回。
季微星捂着脸,将额头搭在桌子上,露出的一小片颈部皮肤都是病态的苍白色。
他虚弱地哑声说着:“你先出去……”